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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一身荣誉(求票票)
    秦时小说家正文卷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一身荣誉“庙堂之辩!”



    “实则不难参悟,齐国庙堂,自齐国君王后薨逝,便是把持在后胜手中,其人亲秦,数十年来,未有掺和山东诸国合纵抗秦。”



    “且国内四十万兵马也有近四十年没有历经大战,果如此,自然国力孱弱无比。”



    “秦国铁骑攻齐,不需耗费太强的力量,足以拿下。”



    “而且,秦国攻齐,楚国必不会来救,没有东方之患,也可更好的攻楚。”



    周清握持酒樽,晃动此刻已经被侍女斟满的酒水,劲力婉转,自有寒冰之气沉浮,语落,轻抿一口,滋味很是不错。



    “楚国!”



    “近年来,倒是乱象不显,楚国负刍推恩世族,颇有所得,项燕练兵有成,可为拦阻。”



    “大而言之,楚国之内政事人和,国力日增,虽不及大秦,若然给予十年的时间,还真有可能同大秦争锋。”



    “秦国率先攻楚,齐国……或许来救,于楚人来说,也多了一条退路。”



    “故而,此为庙堂之辩。”



    “玄清之语简略,然大意如此。”



    “更有先行攻齐,需两次大军而战,果然先行攻楚,或许……齐国孱弱自破。”



    没有引经据典的大而论之。



    政事庙堂之论,本就很明显。



    也是对于两国接下来庙堂走向的一个大致诠释。



    如此,可以为决断增加一则参照。



    “先齐后楚,楚国没有退路,可大秦需要多一次大战,更给于楚国些许之机,增添些许抵抗之力。”



    秦王政双眸微微眯起。



    王弟此意明了。



    先楚后齐的话,一场大战,楚国而定,至于齐国,则很有可能孱弱自破,毕竟那时……诸夏间就剩下一个齐国了。



    生与死自有抉择。



    而且可以遏制楚国强大之力。



    没有过多思忖,继续看向王弟,除了一个庙堂之辩外,还有一个治情之辩。



    “治情之辩!”



    “齐国乃大周分封之国,风华礼仪皆同诸夏。”



    “楚国则在江水洞庭自立为国,虽后来得大周天子赐胙,终究无论在风华,礼仪上与中原诸地各不相同。”



    “如玄清先前之语,灭楚……,占据淮水,则楚国而灭,却难以全灭,欲要灭楚,须得跨越淮水、江水、岭南、南海等地。”



    “诚如此,诸地更是错综复杂,治情不一,欲要整顿,难上加难,灭楚容易,欲要将楚国之力彻底灭掉,将诸地纳入掌控,甚为艰难。”



    “没有十年之功不可得,而大秦法行郡县,所谋乃是划一而治,这一点……齐国容易,楚国艰难。”



    “只有将楚国与以南驻地纳入掌控,方可称得上诸夏一匡。”



    周清说着,略有停顿,将手中酒樽之酒水,一饮而尽。



    “先行灭齐,欲要一匡诸夏,还需全力灭楚,兵行万里!”



    “先行灭楚,则亦是需要如此,然……,楚国而灭,待灭齐之时,倒是诸夏归一可显。”



    那便是治情之辩。



    齐国单一。



    楚国复杂。



    灭楚,所面对的不仅仅是淮水楚国庙堂,更是江水、岭南等地,那才是秦国所要面对的困难,而如果不将其拿下。



    楚人逃入其中,后患无穷,也不合诸夏划一而治的谋略。



    周清又是一语落下,看向王兄,看向李斯等,不在多言。



    齐楚之谋略而论,自己说道完毕,至于如何抉择。



    当看中枢朝论。



    岁月长河中,便是先行攻楚,但从军中之语,貌似比较倾向于先行灭齐!



    腾出最后的手脚,将楚国彻底拿下。



    “难易之辩!”



    “庙堂之辩!”



    “治情之辩!”



    “武真侯之言,每每令李斯受益良多。”



    秦王政尚未评判,旁侧李斯已然拱手一礼。



    “哈哈,你等心中自有丘壑。”



    “大王于我一问,不过清谈。”



    周清不由一笑,摆手而动。



    “灭齐!”



    “灭楚!”



    “各有所长,寡人欲要一匡诸夏,自是要将诸夏划一而治,齐国之地、楚国之地,皆如此。”



    “淮水、江水、岭南、南海……,万里之遥,诸夏泰半治情之难,皆在楚国!”



    “……,原本寡人心中有所思,如今听得武真侯此论,到又有些混乱了。”



    “哈哈哈,且饮且食,距离大朝会尚有数月,待诸卿齐聚,群策而论之,自当有所抉择,蒙毅……,入座,宴饮。”



    秦王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。



    中枢定下的策略,虽不甚明显,的确遵循先易后难,从最为弱小的韩国下手,顺着那般,自当以齐国为先。



    且拿下齐国之后,方有全力攻灭楚国,不在有其余隐患。



    而今……先行攻楚的话,也有相当大的好处,举淮水以南划一而治,则诸夏而定,齐国顺手而为。



    摇摇头,此事还需细细思忖,虽自觉对于最后的结果影响不大,但……对于大秦兵士与诸夏局势来说,就说不准了。



    一观蒙毅书录完毕,便是相召。



    “喏!”



    蒙毅起身,为之一礼,归于原位。



    值戌时!



    临近亥时!



    周清方从兴乐宫出,乘坐车马,归于府邸。



    “公子!”



    由着云舒率先返回咸阳整顿府邸,一应诸般,倒也全部归位,一应奴仆在列,车马刚临近门前,弄玉等便已然而出。



    “拘泥于这般俗礼作甚?”



    看着弄玉等人立于门侧,还有不少的侍从在后面,排场倒是不小,周清观此,不由笑语,而后摇摇头。



    对于那些礼仪之用,非有必要,一般并不看重,过于繁琐甚多。



    “公子,如今此处为咸阳,公子为彻侯之位,一应荣耀,自当如礼。”



    “否则,倒是有违秦法了。”



    素色裙衫如旧,弄玉眉目微微一笑,福身一礼。



    礼仪这个东西!



    不是自己用的,而是给别人看的,公子归位大秦武真侯,爵位最高等,若是没有足够的荣耀支撑,倒是显得大秦爵位低劣一般。



    而爵位乃是大秦人人争夺的东西,公子在咸阳这里,彻侯的威势展现,更是可以激励老秦人,实则是正面作用。



    尽管有所繁琐,但于大人而言,还是没有什么叨扰的。



    何况,秦法也有规定,彻侯必须有那般的礼仪规程。

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

    “听你的。”



    周清笑语而应,对着弄玉点点头,踏步间,浩荡的队列入府邸之中,灯火通明,人虽不多,可诺大的府邸还是盛况的。



    “你等都进食过了?”



    灵觉扩散,笼罩府邸上下,一切都安泰相合,没有什么杂乱所在,就是人有点少,但也没办法,自己又不长居于此。



    行至正厅,那里云舒已经端来了茶水。



    随意一饮,看向云舒等。

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

    云舒脆音一笑。



    “周儿呢?”



    闲逸的坐在上首案后,那里已经铺就软榻,先前诸人都在南郡之时,周儿留在府中,以为打理俗物的。



    云舒先行一步,更为贴心些。



    感应着周儿的气息在旁处,便是问着。



    对于周儿的事情,也该给予了结了。



    王贲灭魏,虚守入军中,以其先天的修为,还算立下不少的功劳,只是不若阮翁仲等的明耀,但也算有了立身之本。



    对于虚守,自己原本也是看中的,既然其人放弃修真之途,安心凡俗,那么……自己也不为拦阻。



    都是他自己的抉择。



    灭魏有成,功勋而落,虚守接下来也该归来了。



    周儿是自己母亲一脉的后裔,无论如何,自己还是当上心的。



    “周儿在整顿香汤。”



    “云舒这就召她前来。”



    云舒颔首,略有一语,便是出去。



    “公子,您要将周儿和虚守的事情办下?”



    弄玉跪坐在侧,近前随伺,将公子饮尽的茶水续添,周身闪烁浅浅的玄光,秀手而动,落在公子的眉间两侧,缓缓拿揉。



    对于周儿的事情,自己也是知道的。



    而且看得出,公子对于周儿很看重,否则……一个从赵国邯郸奴苑带出来的奴隶,公子不会随意留在府邸中的。



    具体之事没有多问,公子行事自然有其道理。



    “也该办下了。”



    “虚守困于先天,难入化神,同虚凡他们道途迥异,与宗全和宗琼有所不同,本侯可以传授他们性命交修之法。”



    “若是落在虚守身上,只怕本源有损。”



    宗全与宗琼。



    是自己十多年前下山的时候,就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人,如今,他们的修为自然也都早早的破入化神了。



    尤其是宗全,虽然资质不算顶尖,但有着纯钧在手,又有着自己时不时的点拨,实则进步也是极快,今日未有相见,可宗全距离化神大成也就一步之遥了。



    也该论道,让其破入化神大成了。



    前些时日,曾于自己文书,求取性命交修之法,同宗琼交修,以为所进。



    自然应允,二人清静守心,接下来自己也在咸阳,果然出了差错,还可以给予拨乱反正,二人交修,实力会进展更快。



    将来还有机会一窥玄关妙境。



    “果然周儿的事情办下,那……咸阳府邸这里,周儿就不合继续在这里守护了。”



    “公子世俗一身荣耀,略有惜哉。”



    弄玉颔首,眉目低垂,满头青丝随厅外清风摇曳,周儿现在孑然一身,还可以留在府邸,果然事情办下,那就要搬出去了。



    而府邸这里无人看守,时间一长,就有些荒废了。



    虽清静守心,也觉得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