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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232 早分东西
    自东征西讨,南征北伐。蓟王便网罗天下人才,收归己用。绿洲、南州、天竺、西陆。凡有一技之长,皆被蓟国署寺,收至麾下。



    庖人亦不例外。凡宫宴,珍馐美馔,东西合璧。直令人垂涎欲滴,欲罢不能。所馈回礼,亦是蓟国名产,东陆奇珍。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


    高等文明,优势尽显,无可匹及。与会人等,无不沉醉其中,毫无招架之力。蓟王言,只需筑堤锁水,疏通河道。七城水路,可行木兰大舡。再溯河而上,前往美索不达米亚腹地,亦是昔日闻名遐迩,巴比伦尼亚。续接两河水路。



    此皆是后话,不提。



    海湾四季无冬。海运之便,全年无休。即便北国已入隆冬,冰封千里,滴水成冰。条支仍暖阳高照。若无早晚海风,吹散白日热浪。当真酷暑难耐。



    万幸,船宫巨大。高居海面,遮阳通风。饶是如此,蓟王亦一日数浴,更换衣服。日前家书,王太后告知,今季腊赐。多有西陆奇香入选。更有大如鸽卵,走盘波斯珠。林林总总,不一而足。又言,公孙王后并刘佶长公主诸事。终归情长纸短,书不尽言。



    见夫君,又起思乡之情。



    秦后进言道“腊赐将至,何不大赏府臣,同赏丰州并条支。”



    “善。”蓟王欣然应允。传命华氏城,拟定丰州腊赐。军正沮授不敢怠慢,遂与幕府各署,参照今季蓟国腊赐,拟定丰州、条支,各秩腊赐。如期发放,百官无不振奋。



    万事皆备。蓟王正欲东归。



    椒风美人,阿奇丽娅耳语呢喃。言,正有护火贞女,日夜兼程,奔赴条支。



    维斯塔贞女,于罗马倍受尊敬。若能引圣火,入条支神庙。秦后可得,神权加持。



    引维斯塔圣火,入条支。蓟王神光一现“东罗马。”



    一时,狰狞毕露。阿奇丽娅,烟眸似水,魂飞天外。夫君言语,一同化为碎羽。



    或许,不等圣火浇熄。罗马帝国,已分东西。



    维斯塔贞女,当可一见。



    一夜无话。



    徐州,广陵金城。章台宫,显阳殿。



    镇东将军,领徐州牧吕布。携群臣下拜。甄都天使,当殿宣读,天子诏命。



    甄都来使,不是旁人。正是当朝太仆,王党魁首,不其侯伏完。



    吕布如愿以偿,为徐州之牧。



    领群臣,叩谢天子。



    礼毕。



    吕布设宴,为不其侯伏完,接风洗尘。席间,觥筹交错,宾主尽欢。不其侯,佯装酒醉,架入偏殿歇息。是夜,不其侯伏完,与吕布殿中密谋。



    告知甄都时局,并以心腹之事相托“胁天子都洛阳。”



    “何时”吕布抱拳相问。



    “三月上巳。”



    “这”吕布暗惊。



    “如何”伏完横眉逼问。



    四目相对,知不其侯多虑。又思同出王太师门下。吕布这便实言相告“君侯有所不知。某与袁术,阴结盟约”



    遂将陈宫献地商於徒长马齿之计,和盘托出。

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伏完,亦暗松一口气。胁天子迁回旧都,乃不其侯伏完,并尚书令桓典等人,密谋。王太师犹蒙在鼓里,不得而知。故此番前来,与吕布密谋。不其侯伏完,难免心生忐忑,唯恐被陈宫等人窥破。故假醉酒,留宿章台宫。乘夜,与吕布密谋。不令陈宫知晓。



    岂料,陈宫竟先行设计。欲赚袁术二百万斛米。



    更悉知,徐州内情。吕布徒有虚名,徐州属吏,皆为陶恭祖所募。至今,阳奉阴违,不为其所用。更有甚者,四国相,亦不知伏完等人所谋。吕布亦不敢,堂而皇之,索取军粮。于是,不得已,出此下策。与袁术,虚与委蛇。



    “营中粮草,可支几月”伏完忙问。



    “不足半载。”吕布答曰。此还是屯驻所食。所谓“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”。出兵在外,恐不足三月。如何能与曹孟德,一争高下。



    “不料将军,竟困匮如斯。”伏完一声长叹。



    “陈公台,素有奇谋。何不,问之。”吕布进言道。



    “如此,也罢。”伏完,亦知事不可为。只求陈公台,可与我辈勠力同心,共扶汉室。



    事不宜迟。



    不等天明,吕布便遣公车,请陈公台,入章台宫。



    悉知前后诸情。又与不其侯伏完,四目相对。陈公台,眼中精光一闪。此中有诈。



    电光石火,已窥破天机“胁天子之事,王太师知否”



    “唉”不其侯伏完,肃容答曰“不知也。”



    见陈公台,不置可否。吕布忙问“公台以为,如何”



    陈宫言道“天子都洛,曹氏式微。将军与曹孟德,逐鹿关东,胜负可知也。”



    言下之意,曹氏父子,不能裹挟朝廷。曹孟德一州之力,如何与关东群雄抗衡。乃至,王太师一声令下,天子言听计从。诸如青州牧刘岱、司州牧黄琬、豫州牧丁原、荆州牧刘表,并徐州牧吕布,必四面合围。终归,“双拳难敌四手”。



    不似此时,曹党势盛。天子颇多信赖。朝政凡出王党,必遭曹氏父子,千方百计,横生枝节。政令不出三台,早已司空见惯。



    若迁都洛阳。八关守固,曹氏父子,鞭长莫及。只剩曹孟德一州之力,必败无疑。



    于公于私,于人于己。皆有大利。陈公台,自不会说破。



    “袁术之粮,又当如何”吕布再问。



    陈宫,已有定计“早发而已。”



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吕布大喜。



    “将军只需,如此如此”陈宫附耳言道。



    不其侯伏完,侧耳窥听。亦不由,大呼其妙“妙哉。”



    陈宫谦虚下拜,眼中却难掩傲色。



    吕布欣喜之余,未曾窥破。不料,却被伏完所见。



    翌日。



    不其侯伏完,车入陶谦府。待天子问候。



    见陶恭祖虽病入膏肓,面如枯槁。难得神志清醒,尚能对答。心中亦颇多欣慰。



    丹阳为江东所占,陶恭祖无从返乡。否则,早日离徐。于人于己,二全齐美。盘桓三日,不其侯伏完,率队归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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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吕布亲帅文武,相送十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