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小山东都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，于是小山东笑笑，摇摇头，说：“这里的民风有些怪，每到晚上就关了所有的门，每个人只在家里欢乐，你们昨天不也是没回来嘛，我们两个去想去镇子里转转，没想到连个打更的也没有，后来就被你的家人喊回来了。”



    我看到匡五松了口气，说：“幸好你们没去，我之前没说，这镇子里一到晚上就关门，并不全是因为土匪，而是因为后面的那条河。”



    我问：“那条河怎么了？”



    匡五看了看我，犹豫了半天，说了句：“我也说不清楚，但就是不好的事吧，这事先别说了，过一会儿我给你们变个东西，再给你们讲这件事。”



    一听说要变东西，吴营长又兴奋了，抓住匡五的手，说：“哎呀哥哥，这是第二次见你变东西了，先说好啊，这次变个有趣的，兄弟本身就是摸枪的，你再弄个枪出来，哥哥可没意思了。”



    匡五大笑，说：“这次给你变个下的，你从来没见过的玩意儿。”



    小山东好奇地问：“你总说的这个上的和下的，到底有什么区别？”



    匡五哈哈大笑，说：“这是我们行里的话，上的就是现在的，下的就是以前的。”

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，我又接了一句：“这个行业里现在还有人吗？”



    匡五正色对我们说：“当然有人，而且我们还有师承，有规训，从来不乱套，你想想，如果随便能取别人的东西没有规矩的话，那这个世上不就乱了吗？”



    我想想，也是这个道理。



    下午，我们简单休息了一会儿，就来到了匡五的房间里。



    他这次的神情不像上次那样玩笑，这次变得十分庄重。而且，他对这次自己的取物似乎把握并不大，说了句：“如果变不出来，咱兄弟就算是失手了，也别传出去坏了名声，自家兄弟知道就行了。”



    吴营长大声说：“那是那是，谁敢跟自家兄弟过不去，我手里的枪也不答应。”



    于是，匡五和我们点了点头，然后又让家人取来了那个柜子。操作的所有规矩和上次的一样，只不过这次他是自己点了香，然后又拜了几下，抱着箱子进了柜子。



    这次，没等香燃完，他就抱着小箱子从柜子里面钻了出来，然后把箱子往我们眼前一放，长吁了一口气，说了声：“还算顺利。”



    我们几个凑过去看，他却啪地一下打开了箱子的玻璃盖子，指了指里面的东西，说了句：“拿出来看吧。”



    小箱子里，是一只青铜的杯子，看样子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。杯子很精美，上面还有雕着吉祥的字样，吴营长拿出来，瞪了下眼睛，说：“这个，就是那些帝王们喝酒用的杯子吧，我听人说过。”



    匡五点点头，然后再次抱起木箱，钻进了柜中。



    这次的时间更短，他拿出来了一个银色的东西，上面刻有一些古怪的字符，看想子也不像是当代的东西。



    第三次钻进去时，匡五重新点了一支香，而且很久才钻出来。



    这次，箱子里是一个银碗，银碗上面绘了两条龙。



    他长吁了一口气，看着我说：“够了。这些都送给你们吧。”